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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x你][韩文清]我只教一次

※韩文清x你,ooc什么的我尽力了,死于语废及废语,有爱就好

※那日抬头望见画墨和砚台,自从收到手里就被不懂书法的我一直搁放在书柜。研墨啊(′・∀・有抬眼直视韩文清难吗

(・□・?那必是一个让我分不清心跳乱拍是源于心动还是恐惧的男人(??才不是



你走进书房的时候,书架上的旧书和笔墨纸砚留存着经久不散的书墨香。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放得很整齐,临窗还有数幅写完的宣纸叠在一起。

不论你研多少次,你都觉得手中有棱有角的墨就像韩文清一样。

听起来名字很好听。看起来却棱角分明,初拿起来似乎还有些磕手。

但是只要与清水相遇,用不急不缓而又不轻不重的力道,加以耐心地研磨,它又会在不易察觉间渐渐化开。





似是淡烟及中药混合的墨味蕴开于砚台之上。你研墨的手没研多久,便清楚地停了下来。

你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研墨,但是你已经熟练得能够掌握研墨技巧了。

将墨放回匣内后,你看着得到了研到好处的墨水,你有点愉悦。

然后没有然后了。




你静静看着砚台良久,又回忆起韩文清的模样。你觉得自己应该继续模仿下去。便从桌上拿起一张白宣纸,拿压书石按好。

抚平纸面。

从笔架上随意拿起一只毛笔,在水洗中浸润了一下,你像模像样地用笔尖,轻轻掭了掭新研好的墨水。

然后又没有然后了。

你在将要落笔时又停顿了好久。



停顿良久,最终你的手只轻轻晃了个幅度——

墨与水的比例混合的恰好,落在宣纸上不晕不散。

宣纸上落下一个特别小的『w』痕迹,然后你的笔顿了下来。

真的没有然后了。



是的。

不是什么起笔式,只是个『w』而已。


说起来真的有点惭愧。

因为你虽很会研墨,但你其实,

不会毛笔字的。





你真的有认真学,但韩文清只有教你研墨时,你似有天赋,几乎无师自通,掌握得非常熟练。

但至于你的书法。真的差到没脸形容啊。



「怎么不继续写。」身旁突然响起的低沉男声。

吓得你连『w』都写歪了。



你一怔,抬起头看向不知道何时进入书房的韩文清,他已经走到了你身旁,抱臂站在你身边,正观察着你拿毛笔的手。

韩文清只微微蹙眉。你等他开口指出你的握笔姿势错误之前,立刻把手的握笔姿势调整到正规的模板姿势。



岂料韩文清这就接受了你的改正,对你颔首道:「是这样,写吧。」

并且他大有打算就这么站你身旁看你写的架势。



虽然你确实在他视线的压迫下调整了握笔姿势。

「我不会写。」你把头低了下去,有点想放下手中的毛笔。

你是真的不会写毛笔字。


「我不是教过你吗。」他好像又把眉宇蹙了起来。

「我写。」



你硬着头皮落笔,手中的毛笔像是不听话似的。你不仅在落笔之际,觉得自己手抖得厉害。

就连最后写出的笔划都软趴趴的,不论你怎么停顿怎么增减力道,硬是看不出半点峰折。



要被说教要被骂了。你只写了一笔就放弃,万念俱灰。



韩文清还没对你的笔画发表任何意见,你只写了一笔,四分之一个字都没有成型。

你悄悄抬头往向韩文清,却见他也正好瞧着你,像是又要开口问你为什么不继续写。

你立刻下移视线,声音轻得不能再轻:「文清,我真的不会写。」



「那你研墨干什么。」他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

「我……想写。」不是,你只是想研墨而已。

「那就写。」他说得很简单。




你犹豫半晌,提笔似是真的要落笔。

但你在他面前,这回真的装不下去了,你丝毫不怀疑如果你落笔必将得他一顿痛批。你决定说实话:

「其实我,只是想研墨而已。」




然后他没说话。



你认识韩文清时,也就是和他交往之前。你觉得『韩文清』这个名字应该是精通琴棋书画,很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


根本没料到他会是个刚毅异常的汉子,虽称不上不苟言谈,但要批评起人来那话语层出不穷。

你上次撞见他批评一位霸图的队员,他完全是想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丝毫不会顾及被批评者的感受。

把队员骂哭了他不仅看起来没心疼,还会继续吼骂队员''你自己错了你还有脸哭''。活生生把队员的眼泪吓到凝固。


韩文清平常又是一副话少到无比峻冷的模样,你总觉得稍不留神就会踩到他的雷区。

虽然你到目前为止一次也没踩过。





当你第一次到韩文清家时,得知其实他会书法,并且桌上那行云流水般的书法字出自他手的时候。

你当即有种发他不愧为偶像,也无愧他名字的感觉。

你愣了足足十秒,而后依旧愣愣地开口问他「那你还会琴棋国画吗」。


然后他没说话。



此刻你拿着毛笔的手都有些发抖,你总觉得保持沉默的韩文清一定是在打腹稿,估计他下一句就是什么
''既然什么都不会还要研墨,真是个浪费纸墨,完全没用的废物''。


只是这么一想就有点窒息的难过。

你低头抢在他开口之前,轻声道了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颤颤巍巍地欲要将笔搁下。



「不是故意的?」韩文清抓住了你说的这句话,

他慢慢地开口,「你是说你不是故意研墨吗。」


不,你是故意研墨的。然而你也只是想研墨而已。

研了墨不写?

说不出口。

你当下语塞,心下觉得这回果真是要被他骂了。




「还是你是说,你不是故意学不会我教你的书法吗。」韩文清又说了一句。

像是重重地压在你心脏上,你喘不过气来。

「…我有认真学。」你声音小到不行。

你刚说出口就自觉噤声,总觉得这句话像是在反驳他似的。



站在你身旁的韩文清顿了顿,你听见他再次开口:「你告诉我,你研的墨要怎么办。」

低沉得听不出什么感情的声音让你觉得他马上就会骂你。

但是你不说话也不行。



「说话。」韩文清就给了你两个字,便像是极大的无形压力。

研的墨怎么办。

你硬着头皮回答,喉咙发干:「等它…晾干?」

你认命地闭上眼,顶多被冷骂一句''自己的墨自己收拾干净''。

你安慰自己,他总不见得叫你舔干。




闭上眼的你听见他脚步声的一近,还没等你睁开眼,你便怔怔地被身后的他揽住。

他的手穿过你的腰臂,右手直接覆在你执笔发颤的右手上。

你感觉你的后背就靠在他身前,温暖的温度和宁人的气息使你一下子安定。



「你是不是怕我?」

韩文清的声音听起来沉沉的,这是一句真的责怪。

你竟有些不知道他是在责怪你还是在责怪他自己。




「没有…」你下意识地说。

「可你的手在抖。」你感觉他覆你手的那只手似乎握得更紧。


「没有。」你将执笔的手放松地搁在他的手上。

你的手一下子被他稳稳的托住,平稳得毫无任何颤动。


「我只是在想啊,」你断断续续地对身后的韩文清说,你又看了一眼面前桌上的纸墨笔砚,

你说,「文清,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浪费纸墨的废物。」

他沉默了,只字未语。



他这沉默怎么像是默认。

你几乎垂下了头。



「怎么会。」

这三个字韩文清说得轻淡,像是从你的发间一吹而过的风。

你稍微抬起头想听清楚,偏转的脸却正好碰到微微俯身的他。

分不清是你的额角蹭到了他的脸,还是他正好低头使得他的嘴轻轻擦过你的额际。



就像是韩文清在你额角轻轻一吻似的。

虽然是一擦而过。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你又开始发颤了,这次不是害怕,而是因由亲密接触的不适应。仍然被他从身后揽在怀里的你的声音嗫嚅:「…那你放开我吧。」

你的声音很小,却足够被近在你耳际的他听见。可他却又是一阵沉默。

再开口却丝毫没有松开你的意思:「听不见。」

明明听见了。




韩文清把覆握住你的那只右手稍稍提起,你本欲要搁下笔的手也随着毛笔一道被他抬起。

你听见他在你耳边说:「想写什么字,我教你。」



韩文清一直低沉着的声音竟然听起来带着一丝温柔,不止是你一怔,连他自己也一愣。

没等你说话,他复又紧接着开口,说得有点快:「只教你一个字,我只教一遍。」

像是在掩饰他自己刚才不慎流露的温柔。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你感觉脸旁传来微微的热度。不是你的热度,是他的热度。

你一顿,立刻转头想看他是不是在脸红。




可还没看清韩文清脸上的那抹的疑似淡红,你便被他的另只手极快地掐住了下巴,不容分说地被他硬硬地转了回去。

你被迫看回纸面。





想看。

想看他。

你还想扭头看他。

因为手势一向平稳的韩文清,此时握着你的手时竟有一丝发颤。

从身后揽抱住你的手竟也有一丝松懈,你听见韩文清冷下声音:「你再不快点说我就不教了。」



「别!求你了,」

你急着握紧手中的毛笔,不再想扭头看他的事,专注于纸面不再转头,「我学,我要学。」


「要我教哪一个字。」韩文清依然想冷冷地说,可是却因为怀里的你那急切求他的行为而不易察觉地扬起了嘴角。


只教一个字?

「…还是教两个字吧?」你不知你哪来的勇气敢与韩文清讨价还价。

「……」


你原本还问他能不能放开你,可你现在忽然害怕他松开。

「反正教一个字是教,教两个字也是教。」你一边说,你一边抬起左手抓握住他揽抱你的左手手臂,生怕他从身后的揽抱因此松懈,

你又问了一遍,「所以文清,教我两个字好不好。」

你还捏了捏他的手。



「……」韩文清被讨价还价了。

这事要是放在霸图,你将会被传成一段佳话。最大的问题是现在理应讨价的他竟然有点想直接答应你这合理的还价。

你还在继续小心翼翼地试探他:「教我两个字好不好,只教一遍也没关系。」


你听见韩文清刻意把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吓到你,他问:「哪两个字。」

他答应了。




你心中一阵喜悦,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地在他怀里笑出声:「文清。」

「嗯。」韩文清低低应了一声。他的手撑扶住桌面,任由你开心地蹭了蹭他的怀抱。


「文清。」你又念了遍他的名字,「我只想学这两个字,文、清。」

「好。」没有迟疑,他直接提起你的右手,往砚台落下。



方才在你手里显得软绵的羊毫笔,现在仍在你的手里。

可是又因在覆于你手上的韩文清的手下,你的每一个指关节与腕关节都随他一致。

笔尖掭了掭砚台上的墨水,你研的墨与水融合得恰到好处。他静默无言,虽然看在眼里,可也没有开口夸你。

他轻巧地拨动你的手指,毛笔在你的指尖微微转动。白毫沾染黑墨,略微一掭你便随着他提笔落于纸上。




韩文清说只教一次,那就只教一次。

他没有半点停留,一点接连着一横一气呵成。手势平稳,在纸面轻松滑动。

「用力。」

「提笔。」

「要平。」

「放轻。」

「微转。」

他的指导没有停顿,笔尖在你二人的覆手之下得以平平稳稳。

虽然这看起来已经是他最慢的手速,可在你看来还是好快。

你没时间叫他稍微慢些,你光是尽力记住他的话语,及笔势与手势,每一个角度,每一个轻重。你尽力都来不及。

绵软的羊毫笔在韩文清的带动下,那笔端印下的一笔一划都显得遒劲有力。

只短短片刻而已,他便写完了最后一道横。

『文清』两个字如其人,端正规整的正楷就落在宣纸之上。落字的空隙他也算得很好。

与你方才自己写的那个有些变形了的『w』连在了一起。



看起来就像——

『文清w』





墨迹未干,揽抱已空。

你还在木讷地愣着,他已松开了手,退站回了你身旁。

这一切快得只能让你感受余温。




「记住了吗。」韩文清站在你身旁看着仍旧木讷的你。

你面色复杂:「我尽力了。」

「那就试一试。」他抱臂看你。



你深吸一口气,学着韩文清之前的手势轻掭了掭毛笔。但在灰毫重新染上黑墨,将要落笔之时。

你还是不争气地停顿了。


你的行为倒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语调波澜不惊:「还是不行吗。」

「…不是,我觉得…」你对他说,「我觉得现在这张纸上的字写得特别好。」


『文清w』

你真的好不舍得破坏这张纸啊。



「所以呢。」韩文清微微蹙眉,已是料到你想说什么,直接反问你,「你不会想要再拿一张新的纸来练习吧。」



刚不是还说不会嫌你浪费纸墨的么。

呃,不过。

不过你如果再拿一张新纸来练习,好像确实有那么点不妥。



你低头没说话。

然后他也不说话。


低着头的你没有看见韩文清抱臂的手指已经微微松动,你没发现他已经打算启步给你拿一张新的宣纸了。


你忽地抬头,也让他想抬步帮你拿纸的念头倏地一顿。




「那我写手上好了。」你像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完全无视韩文清微微拧眉的趋势,提笔就往自己手心落去。



你完全不顾韩文清越来越蹙的眉宇,下笔如有神地效摹他的动作。

提笔下落时,你不带丝毫犹豫。被黑墨打湿的羊毫笔软绵绵地拂过你的手心,留下一道道湿凉得分不清轻重,只是按照俩字笔画轨迹的黑印。


韩文清眼看着你白净的手心被一道道黑墨涂脏,在你停下轻轻吹了口气复又继续描摹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你这样……」

你这样……

你这样在手心写,分不清落笔力道,根本无法掌握笔纸接触程度的练习能有什么进步。

他是想这么说。






可是韩文清被你下一秒的动作怔愣了言语,原本的指责到了他嘴边变成一片空白。









你朝他伸出手,努力撑张大手指,伸到他眼前:「文清,你看看我的手心。」









「…怎么。」












你轻笑出声:「『文清』,你在我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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